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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蛹的人...
      有一個人無意中找到一個蝴蝶蛹。
      幾天後 ,他留意到蛹出現了一個小孔,他就停下來觀察它。
      過了幾個小時,他見到裡面的蝴蝶用它細小的身體掙扎從小孔出來。
      看來很久也沒有一些進度,小蝴蝶好像盡了最大努力也沒有辦法出來。
      這個人於是決定幫它一把,找來一雙剪刀將蛹的盡頭剪開。
      蝴蝶這樣就很容易出來。
      但是這蝴蝶出來後的形態有一點特別,它的身體肥腫,翅膀又細又弱。
      這人繼續觀察這蝴蝶,
      因為他相信這蝴蝶的翅膀會漸漸變大而它的身體會越來越小。
      結果不是這樣。
       
  結果這小蝴蝶餘生只是托著肥腫的大身體和細弱的翅膀,在地上爬著走。
     它永遠也不會飛行。
             這個善良的人不了解蝴蝶必需用它細小的身體掙扎從小孔出來,
     它必需經過這個過程,蝴蝶才可以將身體裡的體液壓進它的翅膀裡。
     大自然在此有一個很奇妙的設計,
     就是蝴蝶從蛹中掙扎出來是為著預備它將來飛行需要的裝備。


  生命裡面的掙扎是我們必需有的。
                如果老天允許我們順利地過一生,
                我們也許就此不會變得堅強。也不會成長。

在教養孩子時,我們很容易就成為那剪蛹的人!



       
最新消息項目

主題: 別當直昇機父母






你經常沒事往學校跑,幫孩子看頭顧尾,你總是為孩子安排各式各樣「對他好」的補習、活動,深怕自己的孩子輸在起跑點……?其實,你正是台灣六百萬「直升機父母」的一員。




直升機父母無所不在、無所不管,在孩子上空盤旋,介入孩子的一切,對孩子的未來、對台灣的教育,正產生深刻但卻可能是負面的影響。




在這關鍵時刻,父母與社會正需要另一種新教養、新價值,來重新思考真正「愛孩子」的方式。




文/李雪莉




現場1 許昌街徐薇補習班


徐薇永遠忘不了那個鉛灰色的夜晚,教了二十年國高中補習班英文、看過形形色色的父母,前些時間卻遇上無法招架的劇情。




那晚,九點半下課聲響起,學生們湧上發問;排在人龍第一位的北一女學生,連珠砲式的,一問二十分鐘,後排學生騷動顯出不耐;徐薇委婉說道,「妳先讓其他同學發問,待會兒再來好不好?」她揪了眉轉身離去。徐薇不以為意。




幾十分鐘後,徐薇的手機響起,電話那頭,一位中年男性劈頭興師問罪:「妳為什麼不回答我女兒的問題?她一回來就躲起來哭,說後面那位明倫高中學生的問題,會比她的重要嗎?」




甜美的笑容轉為愁苦,徐薇傻了眼,不情願道了歉。




現場2 台北市內湖某明星學校


游泳池畔,五年四班的三十名學生下了游泳課,準備換裝;泳池畔幾位志工媽媽原本是來協助現場整理與秩序維護,但其中一位志工媽媽看到女兒出來,大步趨前,拿起吹風機吹起女兒的長髮,「別著涼了,」媽媽壓低了音量說話。




新趨勢


過度介入、過度焦慮的「直升機父母」




這是一群台灣新生的「直升機父母」(helicopter parents),是歷史上不曾出現的一批「過度介入」與「過度焦慮」的父母。他們像極了直升機,在孩子上空盤旋,無時無刻守望孩子的一舉一動。




以目前五到十四歲的三百萬孩童為基礎,再加上學齡前與就讀高中的一百多萬學生,這群父母約有六百萬(平均每對生兩胎或一‧五胎)。




這六百萬的父母,大多數在一九六一到一九七六年階段出生、解嚴前後接受大學或義務教育,被威權教育訓練為學歷至上的競爭動物,上最好的學校、爭取頂尖的工作。




他們看到社會的轉變,試圖以不同於父母輩對自己的權威教養,創造出較民主或自由的「教養觀」(parenting)。




但,在教養上,這群父母遭遇上了史無前例的兩大挑戰。




新教養


對「完美小孩」的期待




挑戰一,少子化伴隨的焦慮。在直升機父母的上一輩,多半有四到五個孩子分散父母注意力;但直升機父母的世代卻最多只有兩個小孩。最新的數據是,一位婦女生不到一.一二個。因此,家族的關注點全集中在少數孩子身上。




挑戰二,第一代教改實驗下的父母。直升機父母的孩子是未成年的學子或學童,是第一代教改的對象;做為教改實驗父母,他們被迫與教改亂象共處,也在全球化無情競爭就業市場不確定的環境下,教養下一代。




台灣教改十年了,創造了六百萬名直升機父母。他們把教養當極限運動(extreme sport)。




從零歲開始的焦慮




這個極限運動從孩子一出生就啟動。




星期三早晨,台北市的健寶園裡擠滿了一到兩歲的小朋友等著排隊進教室上課。孩子玩的遊戲很簡單,吹泡泡、溜滑梯、唱歌跳舞,希望透過吹泡泡增加手眼協調、爬坡鑽洞訓練肌肉與平衡發展。




四十五分鐘的課程、費用七百元,但不少父母趨之若鶩;一旁陪玩的父親拉開嗓門唱歌,好像是自己在上課,「我們的孩子要比別的孩子玩更多,」他說道。不少名人像陳孝萱、任賢齊等藝人也常親自送小baby來上課。




這天,三十二歲的蘇筱甯開著車,帶著四歲女兒與一歲兒子,從桃園縣經國路北上。早在女兒八個月大,她便上網蒐尋小baby可上的課程,「不想讓她看電視成長。」




但桃園的教育資源顯然無法滿足她。到現在,蘇筱甯一星期上台北三趟,除了健寶園,她還送女兒到唭哩岸游泳、上雲門律動課程。




她每天一定幫兩個小孩寫成長部落格,「十個媽媽有八個都在做網頁,很多是邊上班邊做。」她甚至為女兒設計精美的名片、每年帶孩子進攝影棚拍照,很用心思照料。




以專案管理的方式,從出生開始啟動孩子的各項學習,父母兢業提供各種刺激點,填滿孩子的人生。為了滿足父母的需求,市場上出現各種成人學習的「幼兒版」。




以往遊學最多從高中生開始,但補習班與私立小學寒暑假推出各式「遊學團」,一所知名私校甚至辦了美國茠鰻`署(NASA)的科學遊學團;還有從嬰兒開始的皮紋性向分析,透過嬰兒的指紋判斷是藝術型或領導型人物的諮商……。




說穿了,父母就怕輸在起跑點。




陽明大學教授洪蘭曾目睹一位母親這麼帶她的孩子:這位母親從書上得知,要開展孩子的肢體,必須每一天讓孩子接觸硬軟方圓或各種觸感的材質;職業婦女的這位母親為了「有效」運用時間,她拿了個碼錶,每二十分鐘為單位,孩子玩完積木,母親就捉起孩子玩沙坑,學習像按表操兵。




讓孩子適性發展、給孩子多元的碰撞點,是天下父母心。只是一旦把學習當做軍備競賽,就成為過度介入的直升機父母。




不安與比較




位在台灣大學旁的一所小學,不久前由家長舉辦了一場聯絡學童情感的班級音樂會;孩子開心的表演才藝,但活動一結束,媽媽們就圍著方才彈奏蕭邦別離曲孩子的父母,問道:「妳家兒子彈得真棒,從幾歲開始學的?怎麼練的?哪位老師教的?能不能介紹一下?」




琴音流洩召喚的不只是欣賞,更伴隨父母濃厚的不安與比較。少子化使父母對孩子的未來有「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賭注。




台北市教師會理事長柯文賢解釋,以前一家如果有四個小孩,每個孩子分到的注意力只有四分之一。現在如果是獨生子女,就得承受父母外加兩對爺爺奶奶的關注,那是好幾倍的期待與壓力。




直升機父母的出現,其實顯現現代父母內心對「完美小孩」(perfect child)的期待。




國家同步輻射研究中心研究員湯茂竹博士,憶起他當爸爸的那刻起,就夢想兒子能成為布袋戲裡的「史艷文」:長得又高又好、功課第一、會玩會念書、心地善良,人人都愛戴。湯茂竹的兒子已經國一,他花了長時間自我探索,如今能笑看過往的謬想。




家長的迫不及待反映了心中深層的焦慮。




台塑生技董事長、近來大力提倡孩子讀經的楊定一表示,「我們似乎認為,只要小時贏過身旁的人,就能在日後成為更有生產力、更成功的人,並以成人的觀點,將就業市場的競爭、職場生涯需一帆風順的那一套,拿來設計、評估孩子的課程。」




知識超挖,生活能力缺乏




直升機父母口說不愛升學主義,但他們卻相信「愛=讓孩子成功」。而成功的定義是上好的公立大學、長春藤名校、有極強的人脈、過很好的生活。




雖然沒有父母會否認行行出狀元的價值,但他們還是無法避免用各種量化指標,判斷孩子的成敗。




以父母最在乎的英語為例,補教業者估計,台灣每年報名各類英檢的小學生有四到五萬人。補習班的廣告也都打著「一年內要學會幾千個單字」。




英語老師徐薇認為,真正的英語實力是孩子能輕鬆瀏覽英文網頁、與外國人互動。但台灣父母有「檢定熱」,拿到分數、證書才能安心。家長不由自主追求成績、數字、級數。




對未來世界的恐懼、對台灣教改的沒信心,強化父母必須花更多時間做有競爭力學習的信念。




不久前,徐薇趁著過年,為國中生加開初一到初五、早上七點半到晚上九點的寒假英文特訓班;沒想到名額爆滿,還有父母問她為什麼不上到深夜十一點?




「這是一個知識超挖的年代,」全國家長聯盟秘書長陳松根點出這代父母教養的盲點。




陳松根說,教改十年,大學入學率達九成以上,研究所更超過兩千五百所,孩子升學壓力不減反增;「我們還以製造業的方式教育孩子,我們有沒有問過,一個到高中的孩子,到底要給他什麼?」




父母在十年教改過程中,為孩子設下「升學與學習的高標」,但卻也帶來更多無法逆轉的後遺症。




四月一日,由前教育部長曾志朗、陽明大學教授洪蘭為首的家長,將帶領數十個全國家長團體,發起三萬人簽署「愛你一輩子」的承諾書,就是發現教改十年,父母還陷在「升學主義」的泥淖。




他們已經看到「知識超挖」對下一代、對台灣競爭力的影響。




例如,在知識上,台灣孩子學習的內容能應用在未來的,不到三○%;而每天超過十六小時單調的學習,根本無法出現創造的文化。這要使台灣的產業如何升級?




孩子的身心健康卻被忽略




此外,下一代的身心健康,也被過度焦慮的直升機父母忽略。




私立愛德幼稚園午餐時間,三到六歲的小朋友安靜坐著吃飯,今天的主食是飯、青菜以及豬肉塊,有小朋友看到這些食物直說不喜歡。




「孩子吃太精緻的食物,甚至吃水果一定要果汁機打過,」汪慧玲認為,這都造成孩子咀嚼不足、牙床長得不好。(註:這也是兒童牙齒矯正比例升高的原因之一)




最新一期《康健》雜誌針對國小四到六年級學童進行身心健康調查,結果發現有四成六的學童沒有正常排便的習慣,其中有五成三以上的學童十點後才就寢。孩童明顯缺乏良好的生活習慣。




但當問及家長晚睡的定義時,家長認為十一點到十二點後才叫晚睡。父母健康觀念的薄弱,已徹底影響孩子為未來的人生儲備體力。




二○○六年七月一日,瑞士籍人類學家大衛.史格納(David Signer),以〈台灣的愛與寂寞〉(Love and Loneliness in Taiwan)為題,於荷蘭報紙《Trouw》發表他停留台灣兩星期的P受,文中談及台灣人的教育觀,直指核心。史格納寫著:




世界好像沒有一個地方的孩子,睡眠像台灣孩子那麼少。不少台灣人把自己稱為「pm people」(夜行人)。大部份資訊科技產業的人在晚間工作,因為這剛好是歐美客戶的白天時間。




pm people」的孩子和他們一起熬到午夜,一起吃東西、看電視、玩電玩。但是和大人們相反地,孩子又必須在早上七點起床……。




一位外國人類學者竟透徹剖析台灣父母對孩子生活教育的忽略。




進校園輔導學生十餘年的光寶文教基金會的認輔志工團召集人吳銀玉觀察,這代父母和上世代最大的差異是:雙薪、工時過長。




怕他不再愛我




家庭情況較好的,則是全職媽媽陪伴,父親角色經常缺席。




白天,雙薪父母把孩子交給學校與補習班,晚上八點或十點,各自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家;忙碌父母內心的愧疚,使他們對小孩生活習慣的建立,先行繳械。




在學習上,父母花錢請補習機構代替父母監督;但生活上,忙碌的父母為表達愛,又變身成為不敢要求、沒有原則的「好朋友」。




父母的忙碌造成「教養的空窗」。




一位職業婦女母親原本規定孩子每天玩電腦時間不超過一小時。但實施不到幾天,就因就讀小學高年級的兒子鬧情緒不說話,她決定投降。「怕拿走孩子的電腦,他便不再愛我,」她的語氣聽來沮喪。




新校園中國民教育失能、親子關係緊張




直升機父母帶來的影響,不僅發生在家庭,也影響到校園。




近年來開放師資多元,修滿大學教育學程二十六個專業學分就可進國中教學、四十學分就可教小學。在教育界二十八年的校長蔡秀媛感慨,師資培育多元化後,國中小教師專業不足,地位一落千丈。師資結構改變教學現場,而直升機父母的增加也帶來校園的質變。




一九九四年的四一○教改後,權力下放,家長積極進入校園;兩千年初期,台灣各縣市陸續明文規定家長會參與校園行政的權利。




都會區家長對學校的參與尤深。不少明星學區的家長具備「三高」(高學歷、高收入、高位階)條件,家長學經歷優於老師是普遍現象。




一位校長無奈說,「許多高學歷父母好像認為,只要曾當過學生、念到博士,就懂教育。」




家長力量有多大,看校園「愛爸愛媽」(愛心爸爸與愛心媽媽)志工團就知道。




以往的校園只有老師與學生,現在,校園裡不但有家長會的辦公室、從早到晚還可看見愛媽們在學校各角落幫忙。




以敦化國小為例,愛媽有三百多位,比老師人數還多;家長們為了確保孩子的安全,還出錢聘請七位保全,上課時在校內巡守。




目前許多國中小,每班多有家長代表、家長召集人,就像另一個正式組織,協助班級、學校運作。從班遊、校遊、營養午餐的監理,都由愛爸愛媽協助。




師權低落,親權高張           




原本老師、行政、家長三種力量是要在教育專業、行政專業、家長愛的力量陪伴下,協助孩子健全的成長。但現在三方卻互不信任,不乏家長過度介入,凌駕學校事務。




位在中科院、中研院、台灣大學附近的國中小校長、老師,都經常抱怨這些三高的「家長很難伺候」。家長介入老師的考題、教學方式,成為老師的上級指導。




去年底,零體罰規定納入教育基本法,三讀通過。台北市教師會理事長柯文賢認為,家長力量興起,動輒挑戰老師權威,不少老師為了避免麻煩,如今只教不管。




這些都促成教師的退休潮。民國九十年,公立國中小退休教師不到七千人。退休人數在九十三年達高峰,超過九千人。五年下來,已有四六七九三名國中小學教師退休。




師權的低落、親權的升高,使教育體系兩股最大的力量互不信任。




台北市民族國中校長姚榮華經常遇到父母說,「升旗是多餘的,不要去晒太陽,在教室溫書多好」;也有家長要求,校外教學時學生不得穿制服,否則要打憲法官司。




內外在競爭與不確定的環境,造就了直升機父母,而直升機父母又回過頭對教育體制加壓。這種惡性循環,四十六歲的台灣杜邦總裁陳榮二感受最深。




陳榮二相信行行出狀元,每個孩子都有他的秉賦;但他的小兒子在升上國一那年,曾有長達四個多月的時間,無法進教室,只要一被拖進教室就口吐白沫,臉色發白;陳榮二的妻子還因過度自責,從五十公斤瘦到三十五公斤,家庭曾陷入危機。他尋訪中西名醫,都查不出原因。他猜測可能當時兒子是不適應國中的升學壓力。




雖然小兒子在四個月抗爭後,終於回歸常軌,但他幾乎快失去兒子與妻子的痛苦,讓他見識台灣教育制度,如何創造出焦慮的親子。




「當台灣的父母和孩子真是太苦了,」這位管理七百多人的總裁談起往事,還心有餘悸。




新價值


找到屬於孩子自己的成功




直升機父母就像啟動教育食物鏈的改變,父母的觀念改變了老師的態度,老師態度影響孩子的動機。




國民教育的功能萎縮了,而家庭親子關係也變得緊張了。




研究發現,過度焦慮的直升機父母,也容易養出焦躁的小孩。




美國孩童發展研究中心指出,直升機父母經常會因孩子的成\或失敗,而有過度的憂傷、哭泣,有較多負面的想法、較少的愉悅與生活滿意度。




因為直升機父母不經意會愈飛愈快速、愈管愈多,深怕一減速,就摧毀自己與孩子的人生。




這是一場價值之戰。直升機父母被困在一種愛的陷阱裡。誤以為愛孩子,就要為孩子掃除一切人生的障礙、幫孩子成功;其實,愛的價值是在幫助孩子找到重要價值。




「我們的痛苦源自沒有真正接受自己的孩子,」陳榮二認為。一旦堅信孩子都是獨立的個體、都有其價值,父母就能學會接受與放下。全國家長聯盟裡,所有的家長寫下他們共同的反省:




當孩子誕生時候,


我們就曾承諾要愛他一輩子,


但,我們真的這樣做了嗎?




教改十年,台灣創造了一大群「直升機父母」,在這個關鍵時刻,該是父母與社會回頭自我檢驗的時刻。


最新消息項目

                                                德國人把孩子看成一粒種子 


特地與家長分享 




幼兒教育是成長的第一步 ,


 這一步能否走好與性格形成和命運發展有密切的關係。




德國人認為 , 孩子長大了早晚要離開父母自闖一片天地 , 與其讓他們面對措折惶恐無助 , 不如從小摔摔打打 , " "出面對人生的勇氣和本事。因此 , "殘酷教育 " 在德國的幼兒教育中成為流行驅勢。 




上午9時,沉浸在冰天雪地之中的德國北部城市漢諾威寒冷無比,然而位於市區的瑪格瑞特幼兒園門口十分熱鬧。孩子們背著碩大的雙肩揹書包,精神抖擻地陸續走進園內,開始了一天的生活。為了深入了解現在德國流行的 "殘酷教育",我也走進了幼兒園。 


幼兒園是一座兩層小樓。室外有大片的活動場地,草地、沙地、石頭地……卻沒有看到國內常見的塑膠地 。孩子們在戶外活動時膽子很大,登梯爬高一點都不含糊。老師們則站在遠處觀察,不怎麼干涉。 




衣服穿多了易感冒 




我發現雖然天氣寒冷,但是在室外玩耍的孩子卻看不到穿棉衣或防寒服,頂多穿一件絨衣,也有只穿半截袖上衣、短褲或短裙。看著我大驚小怪的模樣,陪同我的雅娜老師解釋說:幼兒應該比大人少穿點衣服。他們精力旺盛幾乎可以用來'發電'。活動量大容易出汗,穿多了反而容易感冒。臃腫的服裝還會影響他們的靈活性 "




走進活動室,只見?面堆滿了各種墊子,孩子在上面盡情地翻滾嬉戲。6歲的喬安娜在圓形的蹦蹦床上彈跳,一不留神把2歲大的托尼撞倒了。 


托尼大哭起來,而站在一旁的老師並沒有馬上跑過去安慰他。 3分鐘後,老師走過去溫和地說:"托尼,你剛剛被喬安娜撞了一下,你覺得很委屈對不對? 可是你是小男子漢,難道還沒有哭夠嗎?"托尼點點頭,立刻收起抗議的哭聲,用袖子擦去臉上的鼻涕和眼淚。 




我留意到佈告欄上貼滿了"15名小科學家的研究學習成果 "。難道還包著尿布的小孩也懂得研究和寫報告嗎?" 讓不同年齡段的孩子在一起玩耍的好處就是,年齡大的孩子會教年齡小的孩子,年齡小的孩子會主動模倣年齡大的孩子。他們在一起製作東西,佈告欄上所展示的成果就是他們的小發明。"幼兒園的負責人蘇珊娜博士笑著對我說,"這種教育模式能激發孩子勤動手動腦,主動團結合作。比如,配對遊戲、合作拼圖、合辦聚會等,讓孩子從小就能體會到團體合作的力量 "


蘇珊娜博士強調說,來幼兒園的孩子主要的任務就是玩,通過玩來教他們 ,老師只是一個觀察者、幫助者,要充分發揮孩子的天性。園內以小組和個別活動為主,至於進行什麼活動,由孩子自己決定,可以畫畫、聽故事、到戶外玩,只要是幼兒園?能進行的活動,幹什麼都行。 






午餐時間有 3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到了中午 12時。我看見孩子們三三兩兩地來到餐桌旁。老師把飯盤放在孩子面前,大點兒的孩子自己用勺子吃,年紀小的、不會用勺子吃飯的孩子就用手抓著吃。今天剛剛入園的3歲大的格碧妮站著不動,一會兒看看這兒,一會兒看看那兒。老師讓她坐在小凳子上,用手勢啟發她自己吃飯。可是,格碧妮不會抓著吃,呆呆地坐在那 ?。老師耐心地用手比畫著教她,卻絲毫沒有要餵她的意思。直到吃飯時間結束,格碧妮一口沒動的飯菜就被 "沒收" 了。 




看到這兒,我有些不解。 雅娜老師說:" 德國人從來不喂孩子吃飯,如果孩子餓了,自己會主動吃的。格碧妮現在不會自己吃,下次就會了。"蘇珊娜博士說:"孩子不會做的事,老師只在必要時給以言語或者行為上的鼓勵和暗示,大人不要強迫他們做什麼,也不包攬,因為那樣可能會抑制孩子' 獨立行為'的發展。幫他完成某些事,日後他就只會做那些別人做過的事,而缺乏創造性。幼兒園提供3個午餐時間-中午12時、下午1時和下午 2時,孩子自己決定何時用餐。"




在午睡的問題上,老師也尊重孩子的意願。孩子如果在床上躺 20-30分鐘還沒有睡著,他可以出去玩。 




這讓我想起鄰居4歲大的兒子米希爾到我家時的情景。米希爾沒有見過中國的餃子,抓起一隻生餃子就往嘴巴塞。當我想制止時,他媽媽卻制止了我,說: "別管他,這樣他才知道生的是不能吃 的。"






大人向孩子認錯 




蘇珊娜博士認為,家長必須善於控制自己的情緒, 給以孩子儘量多的愛而不是寵溺,尊重孩子的自尊心 。因此,家長要常把"對不起""請原諒""謝謝" 之類的詞掛在嘴邊 。由於得到父母的愛護和尊重,德國的小孩從小就參與家庭的各種活動,並提出自己的意見,比如購買什麼樣的家用電器、汽車,如何佈置房間、處理家務等,孩子都可以以小主人的身份與父母一起商討,父母也願意傾聽孩子的意見,充分肯定孩子正確的想法和行為。 




在德國,愛護兒童、保護兒童的合法權益已被列入法律條款。一方面法律規定孩子要幫助父母洗碗、掃地和買東西 ,從小養成愛勞動的習慣;另一方面, 嚴禁父母"嘮叨、打罵或不愛子女 " ,如果孩子認為自己得不到父母的尊重或受到冷落,可以向法院控告自己的雙親。此外,法律還詳細解釋了兒童享有的各項權利。 






獨特的抱孩子方式 




從下午2時開始,家長們陸續趕來接自己的孩子。中國的父母天冷時把孩子裹得嚴嚴實實緊緊地摟在懷?,聽說德國人不這樣做。這時,我看到一些還在牙牙學語的小孩被家長一手抱在胸前。有趣的是,他們的抱法奇特:孩子跨坐在爸爸的一隻胳膊上,紅撲撲的小臉朝外,後背貼著爸爸的胸口,小胳膊小腿向外伸著,樣子好像浮在水面上的小青蛙。在瑟瑟的寒風中, "狠心"的家長不給小孩過多的遮蓋,還不慌不忙地走出幼兒園。 




蘇珊娜博士說:"德國人把孩子看成一粒種子,他們需要自然的生長環境,不可過於控制,給孩子留下儘量多的自由發展空間。比如,抱孩子時孩子的臉朝外,眼睛和大人的視野基本一樣,小手小腿可以自由地活動,全身能充分地與陽光和空氣接觸, 有利於他們適應自然環境,茁壯成長。 "




轉載自《環球時報》


 


 


參考網址: http://163.30.98.9/dyna/menu/index.php?account=wayne94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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