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即是尊重他人權利及看法,這是彼此和解的基礎。放下一點點執著,你便會有一點點自在;放下多一點執著,你會有多一點的自在;完全放下執著時,你便會體驗到完完全全的歡喜自在。   







 




     吳淡如
 
為人父母, 為人主管, 為人長輩,....一起分享這篇文章 ~~~~
 
感情關係裡,有宿主,才有寄生蟲。
 
宿主的營養愈來愈缺乏,寄生蟲還會怪宿主供應差。
 
愛他,就請不要「無微不至」地照顧他,讓他變成寄生蟲。





網友傳了一個笑話給我:聯合國出了一道題目,請全世界的小朋友作答:「對於其他國家糧食短缺的問題,請你談談自己的看法?」





 
結果,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小朋友會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
非洲小朋友看完題目後不知道什麼叫做「糧食」。
 
歐洲的小朋友看完題目後不知道什麼叫做「短缺」。
 
拉丁美洲的小朋友看完題目後不知道什麼叫做「請」。
 
美國的小朋友看完題目後,不知道什麼叫做「其他國家」。 亞洲小朋友看完題目後,不知道什麼叫做「自己的看法」。





 
我看了之後,苦笑了很久。我覺得創造出這個笑話的人真有程度,這確實是一針見血的諷刺:





 
我們確實從小都不知道什麼叫做「自己的看法」,多數人總要掙扎很久、糊塗很久,才發現, 啊,原來我活的人生「好像不是」我要的人生 ---





 
我也常碰到在戀愛、工作的選擇上,為了長輩的「反對意見」痛苦很久的人。





 
我會問他:「那你自己的看法是什麼呢?」




 




  我總發現, 他們痛苦的原因,並不全因為別人的反對或逼迫,而是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很多人活到七老八十,還是成天聽著東家長西家短,把自己弄得心煩意亂;或者寧可求神問卜,就是不敢自己做決定。





 
有自己看法的人少之又少,是因為我們生活在一個要求「乖寶寶」的社會裡,為了方便管理,我們從沒被訓練成有主見的人。「太有主見」總被當作負面批評。「好乖」一向是大人對小孩的最佳讚美之詞,只要有耳朵就好,嘴巴最好也只用來說「好」。就算是所謂「小時候很叛逆」的人,也未必有自己的看法。





 
往往只是覺得「大人這樣說是不對的,我就是不從」,因為反抗而走上的道路, 常常是「明知這樣也不對,卻糊裡糊塗地往歹路走」, 也一樣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走上歧途,都說是「被壞朋友帶壞了」。





 
自己的看法,來自對自己的信心。 不久前,我訪問了一對父子檔,父親是電子行銷界相當知名的總經理,他的兒子十九歲時自己創業當了總經理,目前公司的營業額也相當穩定;我對這個「年輕人」印象最深刻的是, 他回答問題時眼神堅定、條理分明、很有創見。我忍不住問他的總經理爸爸:兒子這麼優秀,是怎麼培養的呢? 爸爸的臉上難掩得意地說,他向來鼓勵兒子說出自己的看法。 在孩子很小的時候,他就會把身為老闆遭遇的困境拿出來跟兒子討論,要兒子說出自己的意見:如果你碰到這個難題,你會怎麼辦?
 
兒子的看法,雖然未必成熟, 但有時神來一筆,也會幫他解決一些想不通的問題呢。





 
他說:「我最欣慰的不是兒子創業成功,而是我們父子互動良好。我很欣賞他,遇到困難時,他總有自己的一套。」





 
很多企業家都以威權教育下一代,孩子有意見也不能說,儘管家族事業再成功,父子間的感情常只停留在「表面工夫」。 這位總經理的父子情深,讓我深覺感動。 你也一定很羨慕這種父子關係吧。這位父親很有遠見,他知道:人一定要有自己的看法,才會有真正的自信心---





 
我們不會天生就有自己的看法,也不是生長在一個「鼓勵你有看法」的家庭;要有自己的看法,只能靠自我的對話練習: 遇到人生的選擇題,先問問自己:到底我有何看法?不要急著問別人。





 
當然,「自己的看法」必然要有支持它的後盾,那就是:承擔失敗的堅強與自我負責的勇氣。





 
再來看看這個可能發生在你我周遭的「e 世代幸福小孩」的例子。芳瑜自小成長過程,倍受父母呵護,從來沒有單獨離開家。高一暑假,她加入學校的遊學團到加拿大遊學, 她每天欣喜地等待著這一小段獨立生活的來臨,沒想到母親的歇斯底里症狀卻和她的開心成正比。





 
「她連衣服都不會洗,自己根本沒法照顧自己-- 沒有我跟在她身邊,該怎麼辦? 我去問問學校,看媽能不能跟著去……」





 
芳瑜的好友也都加入這個遊學團,芳瑜並不孤單。母親的提議當然讓芳瑜很倒胃口, 但還好學校的答案是,父母即使要隨行, 也不能夠像四九、銀心一樣跟著梁山伯與祝英台住在一塊兒。





 
也還好芳瑜的母親是個公務員,沒有那麼長的假期可以隨侍左右。「啊,糟了,糟了。我看你還是不要去好了,你看,」在臨行前幾天,母親一邊看報一邊大聲喊叫, 「有一個女生,到加拿大去遊學,結果被謀殺了,好恐怖,我看 --那邊的治安並沒想像中的好,不要去算了……」





 
芳瑜說,全世界都有人被謀殺,她在台灣也可能被謀殺。
 
結果,和媽媽吵了一架。媽媽覺得芳瑜變叛逆了,更找上學校的輔導老師。





 
幸好輔導老師滿了解其中的奧妙,芳瑜保證自己一定會萬分留意自己的安全,而且在行前把媽媽的叮嚀白紙黑字寫下來,讓媽媽放心,終於順利成行。





 
回來之後,也讓媽媽覺得,放手,使孩子變成熟了,更懂得體諒,不再只是飯來張口的小女孩。





 
這算是個溫馨可愛的例子:放手不是失職,而是讓依賴者成長的必經階段。





 
怕他羽翼未豐,怕他自己飛不好,是一向扮演「照顧者」的人最大的憂慮。





 
但如果一味的擔心,一直不肯領會他遲早有一天必得要長大的事實,照顧者和被照顧者,就會變成恆久的宿主與寄生蟲關係, 本來是共生,後來卻因太緊緊相繫,變成共毀。





 
演變成共毀關係,只會令人頭痛,一點也不溫馨可愛了。共毀關係,常在親密的人之間不經意地無奈形成。





 
有個女性朋友新婚,怕寡母獨居寂寞,很有心地將她接到自己的家中住,沒想到這位岳母動不動就進女兒、女婿房裡,屢勸不聽,有一回女婿正在換衣服,岳母大剌剌地推門進來,赤條條的女婿被嚇得魂不附體,岳母也還見怪不怪地說:「哦,沒關係,我什麼沒看過?一家人嘛……」小夫妻當然沒能相處得太好。





 
妻子已經習慣母親鉅細靡遺的照顧,然而新婚丈夫卻怎麼也消受不了,不久就離了婚。岳母比女兒還激動,大罵女婿沒良心,並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少禍。





 
丈夫離開了,女兒當然也埋怨母親,為什麼只要有媽媽介入,她的感情從沒好下場? 這可不是「罕見案例」。當事人如果換成婆、媳與夾心餅乾的丈夫,相信每個人家隔壁就能找到現成的例子:因為不肯放手,所以不懂分寸,故意聽不見聲音。這些家庭糾紛如何解決?真的很難。 放手是一種對別人獨立生命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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